《在咖啡館沒有壞事發生》

2016年12月6日 星期二

《聖巴斯蒂安之(渴) ‧ 求 ‧ (疒正)》觀察紀錄



 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,都是他自己的,包括那些令他覺得受傷的事情,令他覺得無法承受的事情,令他覺得喜悅的事情。這並不是說,他是完全獨立的存在,他是不為外物所改變的存在,相反的,那些加諸在他心中的那些價值判斷或是影響他每一個行動的選擇,都是他的家庭、社會、的某種評估好壞善惡的基準。
  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樣的,都像他——聖巴斯蒂安一樣,在所謂的「人生」這個時間裡,每分每秒,開眼闔眼,都在接收著別人給予我們的關於思想的一切。但是最終,還是我們自己去做一個決定,在那個決定裡,有自己,和無數的他者。

  聖巴斯蒂安,男性,天主教徒,因為無法接受自己對男性產生性慾,進行十七年的心理治療,無法得到「自己想要的結果」,選擇安樂死。

  是的,關於這個男人,我們所能知道的,僅僅是這些,新聞報導的文字,外在的敘述,客觀的事實。但在那些敘述與事實背後,是一連串,龐大而難解的密碼,太多太多的「決定」在那短短的新聞文字之中。
  在那十七年中,是否有一刻他想放棄呢?那十七年中的每一次治療,有什麼不同呢?在最後的最後是什麼東西,什麼話語,什麼眼神,還是什麼走在路上看見的廣告標語,終於讓他做了不同於以往決定?

  這一切就像是無止盡的黑暗。那黑暗不是什麼好壞善惡,僅僅是黑暗,幫助我們入眠的一種情境罷了,只是在那情境之中,是無數的確實存在的關於他的一切,那些醫師開的處方箋,那些藥,那些打開他的什麼秘密的鑰匙,那些衣服——或許是他的或是別人的,也或許是他瘋狂的愛的某個男人的。是的,這一切都存在那黑暗之中,真實的存在,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,因為我們不是他。

  他在那黑暗中沈沈地睡去了。睡了,不是死了,因為他追求的不是一種結束,而是另一個開始罷了,在另一個他不需要作這些「決定」的人生再開始。就像是奮力潛進海洋的最深處,看見那顆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的一顆珍珠,卻又因不可抗拒浮力,再次回到海面上。

珍珠


2016年11月28日 星期一

全民健保不給付-計畫說明會回顧(伍)│垃圾觀察家 莊郁芳



  大家好,我是這次的觀察家,這是源自我小時候,我不太喜歡整理我的一切,我的床充滿著很多東西,一直以來,我就睡在我媽媽我姊姊稱之為垃圾的中間,我小時候睡覺前都會觀察它們,久而久之我就成為垃圾觀察家,我看著它們,不許別人整理,只要有人整理,我就會一直掛心。
  這件事情後來,讓我後來變成記性很好的人,我會記著很多我不需要記著的東西。不久前,我們家需要搬家,我必須離開被稱之為垃圾的地方。
我媽媽跟我說:「好了你開始整理,我們明天就要搬家。」
我說:「你們什麼時候決定的?」
我媽說:「我們上個月其實就退租了,家裡整理的差不多,就差你的了。」
我說:「我明天來整理,搬家公司來之前一定整理好。」
我就這樣盯著那些垃圾,一生的跑馬燈就過去了,所以跑馬燈過去就不一定是要死了。後來天漸漸亮了,我不知道要丟掉哪些東西,我說「都帶走吧!」就真的多叫了一輛三噸半的車,把東西全部東西帶來新家。
  我騎車,先到新家,發現「哇!原來可以這麼空曠~神清清爽的。」
  不久之後,三噸半的車就來了一輛、兩輛,家門一打開,又看到房子塞滿了東西,我就在垃圾前面想了一個晚上。隔天,我就又叫了一台三噸半,跟他們說這些東西我都不想要了,那些搬家工人他們就很貪心,他們說:「你這個要處理很麻煩,要一萬五。」好吧!我就看著我那些垃圾被帶走,我覺得我好像處理了人生的一件大事,我打開我自己的房門,哎呀!還有一車三噸半在我房間。它們現在還在我家裡,我媽媽我每天就提醒我這件事,他說:「你不整理就嫁不出去,你不整理我就無法請客人來,你不整理你的貓會很開心,會把那面躲,尿在上面。」這一大堆東西好像困擾著我,可是我又不想處理他。
有一天我拎著餿水走下樓去倒垃圾,看到人們一個個把噗嘶~噗嘶~的(把垃圾丟到垃圾車裡),我突然覺得怎麼會優美,很像在看大群舞,阿伯穿著拖鞋穿著吊嘎拿著拖把,把不要的東西把垃圾丟到垃圾車,大家有說有笑地回家,於是我覺得我應該要做一個給愛莉絲的顯微症。
為什麼叫顯微症,因為我們聽到《給愛麗絲》這首曲子,雖然他那時候是寫給他心愛的人,但現在大家聽到這首歌,就是叫我們要追著它,把我們不要的東西丟給他,我伴隨這些垃圾幾十年,我無法鼓起勇氣去整理我覺得很珍惜的東西,可是他們對我來說再也沒有用了。
  顯微症,這些東西他常常被顯得很微小,如果把他用顯微鏡角度放大來看,也許可以得到一些治療。這就是我要談的,謝謝。

2016年11月27日 星期日

全民健保不給付-計畫說明會回顧(肆)|享譽醫界,主治身心不整、小我大我終身調解委員會理事黃煒翔

主持人疾米:接下來這個案例名稱比較難念,聖先生自從提出想要把自己安樂死以後,世界各地紛紛重新掀起安樂死的議題與討論。聖先生經過了十七年的心理治療,他在今年六月匿名現身說希望能接受安樂死。讓我們歡迎小我大我終身調解委員會理事黃煒翔。


煒翔:有一個人他匿名為聖巴斯蒂安,他今年39歲,正在申請安樂死,因為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對同性產生性慾。我看到這個案例,感到好奇,也在這個過程中,嘗試去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,在這樣一個相對文明合法化安樂死的過程,他選擇揭露自己。

假設說有一個人決定他想死,我會猜他可能是長時間處於壓力邊緣,那個壓力是他無法負荷的,所以他採取這樣的行動,但他今天不是選擇自殺,而是通過一個正常合理的程序,想獲得死亡的權利。所以我當時想可能是跟各方面的「孤獨」有關,跟這個社會的「通常」有關。大家都看著手機時,這時候突然抬起來,會發現這時候只有自己抬起頭來,然後大家都在看手機,每個臉上都在發光,而我頭抬起來時,我臉上無光,於是讓自己又埋回到手機裡面,可是也許我們的聖先生他選擇的把手機關機,他沒有想看手機,他選擇去看看不一樣的世界。

接下來我就想,他沒辦法接受自己對同性產生性慾這件事,他的自述很有趣喔!他15歲時曾有過一次瘋狂愛上一個人的經驗,然後在22歲時又再一次地瘋狂愛上同性,他接受17年的心理治療,現在39歲的他,決定要自己要讓自己安樂死,他說他不想當一個GAY,我當時跟別人說時,大家都非常困惑,他不想當一個同性戀。今年六月,正逢同志大遊行,各家媒體報導,同時也出現了這個新聞,我在想,咦?同性戀是一種病嗎? 

在同性戀議題目前政治正確的現況下,討論同性戀是否為一種病,哇,現在講這個,大家可能會氣得跳腳。在許多年前,大家還沒開始關注這個議題,還沒有成為一個顯像的狀態時,其實在某一些文化某些環境甚至是某些宗教前提下,同性戀可能被視為一種病,需要被治療。但我要去處理這個假設性問題相當困難,我試圖要去探討或研究他,我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讓自己有一個新的空間去理解,先把他名字放下來,再去思考他是處於什麼的狀態。

有一天我口渴時,當我有一個生理慾望時,我可以把水順其自然地拿起水來喝,可是這個瞬間,有一個聲音說,你不能喝水,我把水放下來,但我口還是渴,這時候我覺得好麻煩喔,我想喝水可是我不能喝水。

於是我個人主觀的判斷,他有渴求症,他接受自己的身體有一個I want的需求,但他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你不能那樣,那聲音也是一種want,因為他想要成為一個不喝水的人。

這兩者之間,看似矛盾又衝突,這是一個實踐的過程,導向他現在正在告訴他自己,唯一的可能性:安樂死。


這是我目前階段性的報告,謝謝大家。

2016年11月23日 星期三

《愛莉絲的顯微症》觀察紀錄


螞蟻世界的Discovery,第3375集,人類愛莉絲的最後一小時


導演:黑山蟻莊郁芳
觀察:環紋山蟻陳彥瑋

  當一個罐頭從山坡滾落的時候,他像一個獸,追逐著罐頭,獵取它,並將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。
 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呢?我想是為了生存吧!他的知識與經驗法則,告訴他,他能夠用那個罐頭裡面的東西——他說那是烤豆——解除他曾經被稱之為「飢餓」的狀態。

  重要的事情是,他或許有一份精神正在強烈地質疑自己,質疑自己那些經驗、知識,或是將一個狀態「命名」的行為,或許都沒有意義了。
  因為這些可以被稱之為「文明」的人類留在這個世界裡的東西,那些不實際存在的東西,都隨著這個物種的消失,而消失了。
  人類的文明消失了,人類的知識消失了,人類的經驗⋯⋯卻沒有隨著這些,從他的身體裡,精神裡消失。

  因為那飢餓還是存在的,他還是想吃。他可以去尋找其他的食物,可是那經驗告訴他,罐頭裡就有食物,打開它。他就能吃,儘管他看著那罐頭,一點也聞不到可以被稱為食物的味道,所能聞到的,僅僅是金屬味而已,可是他相信啊,他相信,裡頭有著美味的烤豆。為什麼?因為罐頭上的標籤著麼寫著,因為,作為曾經是個人類的經驗,使他相信這件事。

  可是開罐器呢?沒有。他沒有,這個世界也沒有。他帶著那個罐頭,流浪在整個世界上,他問天,問地,問其他的萬事萬物:「你有開罐器嗎?」沒有任何回答,因為那屬於人類文明的產物,已經消失了,對倖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其他的生命體來說,「開罐器」是無限的問號而已,包括他和他手上那個罐頭,對倖存在世界上的其他生命體來說,是無限的問號,是一個「這個東西為什麼存在在世界上」的疑問,但已經沒有人能回答了。
  人類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,那些實質的東西,大樓、道路、任何形式的機器,金屬的製造物,植物的製造物,所有所有的一切,對這個世界來說,都不再需要了,對世界來說,人類留下來的所有的東西,都是「垃圾」。包括他,和他手上的罐頭。

  這是世界上最後一個人類的故事。唯一能夠證明他是個人類的,是他手上的罐頭,和他尋找開罐器好用來打開罐頭,吃裡面的「烤豆」的這個行動。

全民健保不給付─計畫說明會回顧(參)|海洋大學生物研究中心研究員陳昱君(小藍)



主持人疾米:接下來要介紹的案例是海離散,這個案例會透過視力與語言系統的退化,似乎漸恢復對海洋的適應力,那我們歡迎海洋大學生物研究中心研究員陳小藍!


小藍:我長期研究海洋,人魚是我的專業領域。大家知道,海是土地的母親,藍色是最溫暖的顏色。海對於我們是很重要的,所以我們需要對海有更多的瞭解。

關於海離散,其實它一直存在著,但沒有人發現,直到這幾年研究才發現它的重要性。因為我的專業領域是人魚,所以我今天特地邀請我的人魚朋友來。人魚朋友他話很少,今天早上問她要不要一起來,到現在他竟然都還沒有回覆。

這個朋友他比一般人有更多海性,這其實跟進化論有關,大家都知道人類是從魚演化而來的。其實有科學家指出,在泥盆紀之前,是沒有陸生動物的,奇妙的是,在泥盆紀之後的化石開始出現很多陸生動物。因此可推論,陸生動物是從海洋走上來的,從海生動物變成兩棲類,變成爬蟲類變成哺乳類,依照這樣的進化論來講,我們漸漸發現,以前定義「人類最終的終點會在陸地上結束」,也就是在陸地上發展我們的文明,或者是從固態的土地上生活,自從最近新聞報導發現人魚,我們開始去想,會不會人類最後的終點並不是在陸地上?我們從母親的肚子出來,有沒有可能再度回到母親的肚子裡?我們從海走上來,會不會再度回到海裡面?

這個法其實是有根據的,剛剛疾米有提到視力的部分,人老化之後,容易患有白障、青光眼,其實眼睛是看不太到的。而我們研究海洋生物時發現,其實有些深海魚類也是有相同的狀況喔~雖然他看不見,但他很清楚他要去哪裡喔~所以人老化的症狀的狀況跟魚有一個共通點,所以我們就連起來了!有沒有!你們有沒有連起來?(有笑聲出現)不要笑,這很認真!人老了視力開始退化,開始生跟魚一樣的症狀,那有沒有可能我們活得越老,我們就更有可能變成魚呢?其實我也很好奇我的人魚朋友,是不是其實年紀超大的?五六百,但這個問題他還沒有回答我,那如果有一天他回答我了,我會再發表我的研究報告。

目前關於海離散的症狀,其實跟人魚是反向的。我這邊簡單提一下,有一些人身上其實有一些海離散的反作用基因,例如人魚朋友,他身上就是有這個海離散反作用基因,所以人魚是不會得海離散的,我們在陸地上生活的人才容易有海離散症狀。這個症狀可能就是比較多話,比較理性,你跟他講情感講不通,有數據顯示,不管是早發還是晚期,現在陸地上大概有80%的人有海離散症狀。這樣全民健保當然不給付嘛!對嘛!給付就完了~太多人要看病了。

以上我先講到這邊,謝謝。

2016年11月22日 星期二

全民健保不給付─計畫說明會回顧(貳)|曾在國際期刊上發表鼻黏膜研究的生物學家 黃大旺


張疾米:徐享享這個案例有點特別,她並不是非常富有的女孩,但家中的東西和她發生關係的時候大部分只有在賣場,接下來發生的關係就是在垃圾袋,身為她的觀察者黃大旺對於這個行為感到相當好奇,於是和我們這個研討會提出觀察需求,我們歡迎大旺!


黃大旺:基本上,徐享享這個人物,像是一個集合體,不單只是一個個人的形象,她患有大頭病。大頭病,泛指正能量充滿,自我感覺良好——仿若身心共同飛向六次元空間,喝了一口天堂茶,整個人神清氣爽在天上飛。多數患者常見於美食部落客,喜愛發文推薦,或是喜愛與店家談酬勞,特意拍美食照,寫一些試吃報告,希望藉此吸引客人。美食部落客即是徐享享的縮影,他們與商業空間的商品,或是與這些食品發生關係。上菜後,部落客用鏡頭去拍下食物,執著於用鏡頭呈現食物的樣貌,而這些食物接下來可能有進了他的五臟廟,也可能就原封不動,人間離開。

以下是題外話,我有一些從事服務業的朋友,如果遇到吧檯上啤酒只喝一口,或是剩很多飯菜,或是主廚精心製作的蛋糕,客人就只吃一口,有一些服務員就會覺得很可惜,就會自己吃。像是有一些老字號的餐廳,搞不好會重新混裝,加熱又重新變成一個新的菜,端出去給客人吃。

講到這個,在八九年前,在日本大阪有一間著名的老字號餐廳就曾被新聞揭發過,當時引起日本社會軒然大波,老闆及高級主管在記者會公開道歉。其實那家餐廳的顧客群以社會高端人士為主,這些人不會在乎自己是不是浪費。但又有些人並非具備如此的消費能力,卻偏要到高級餐廳用餐,然後在臉書上打卡,希望被看見然後按讚。其實臉書上氾濫著這種人,俗稱網紅、網路水水,我在這些人身上都看到了一些些徐享享的影子。

有時候徐享享的功能對於社會的意義有點像是鼻黏膜,鼻黏膜佈滿微血管,夏天時會適當的膨脹,在冬天的時候適當收縮,你覺得冷的時候會流一點鼻水。在季節變換的時候,鼻黏膜的存在感非常強,他讓我們白天的時候坐不安穩,晚上也睡不好,但是鼻黏膜還是非常重要,如果出了什麼問題,嗅覺會受到影響。相信在座之中,一定有人曾有過流鼻水嚴重到聞不到味道的經驗,其實失去嗅覺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。想像你在廚房煮東西,而你在外面忙其他事情,同時瓦斯漏氣或是東西燒焦,因為失去嗅覺可能完全不會發現,等到發現時已經發生可怕的事了。從鼻黏膜去比喻徐享享,其實就是一種失去平常的功能,而活在正能量與小確幸之下的人。

大概就是這樣,報告完畢。

2016年11月20日 星期日

《身體的海離散》觀察紀錄



耶和華神使他沉睡,他就睡了;於是取下他的一條肋骨,又把肉合起來。
——《創世紀2-22》




《身體的海離散》佈道大會


講者:陳彥瑋 Mousse

  神造了人之後,因為覺得人「獨居不好」,於是從他的身上,取了一條肋骨,做成「女人」,而原本的人,在失去肋骨之後,稱為「男人」。
  這是在說什麼呢?這是在說,男人和女人,本是「一個人」,這個人,沒有性別,因為這個人是以神的形象造的,因為再出現女人之前,這個人,只被稱作人,而不是男人。
  失去肋骨的男人,也可以說是失去本來在他身體裡的女人,切除了那些屬於女人的一切,才成為了男人。

  神將女人的成分從男人的身上切除,表面上說起來,是說「獨居不好」,但這個原本的人,是如神般的存在,難道神也覺得自己獨居不好嗎?神的想法是我們這樣的凡人所不能參透的,但有一些事情我們可以從經典的前後文得到答案。
  女人從人的身體裡面被切出來之後,很快地受到了蛇(魔鬼)的唆使,吃下了分別善惡的果子。於是可以說,神是將祂所認為在人這生命體中,那些容易受動搖的,容易聽信他人的,容易受誘惑的因子取出來成為女人,為的是保留男人「神聖」的形象。

  其實我們都清楚,神以自己的形象造人,卻又將那些他所認為是壞的、缺失的、罪惡的部份從人的身上切除出來,這在說什麼呢?這在說,這一切都是神的自我批判。
  而人,這個被以神的形象創造出來的生命體,正如同神一般,任何時刻都在進行自我批判。
  於是,神切除了女人,對男人來說是不夠,他在人世間繼續切除,切除那些原本合一的種族,切除那些原本合一的血脈,最後他連自己心中的精神,那「理性」與「感性」就這樣切除了。

  我們的姐妹,小藍,在日前的研究中,發現了海的神性(作為一種比喻系統。)
  而海離散正是那根植於我們每個人靈魂身處的原罪——永久地自我批判與切割,作為遠離海/神的一種自我放逐。
  解救的方法,必須永生的尋找那被自我切除的部分,重新與之合一,使我們心中的海性/神性得以重建。

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編劇陳彥瑋


編劇/心酸酸工作室室長 陳彥瑋


已發表之劇本作品及其平台/團體
2010 《Daylight》,耀演於皇冠小劇場演出
2012 《耳語》,心酸酸工作室於臺北藝穗節演出
2013 《奇幻大地——林克的冒險》,耀演於桃園展演中心演出
2014 《惡魔樹》,心酸酸工作室於穆勒初夏藝術節讀劇
2015 《雜生少年》,心酸酸工作室X林靖雁於臺北藝穗節演出
2016 《掌中歲月》,人从众創作体於牯嶺街小劇場演出
2016 《酒變——像我這樣一個嬲子》,心酸酸工作室於臺北藝穗節演出
2016 《失語勇者迷航記》,貍貍貍劇團於景美人權園區演出


《愛莉絲之顯微症》導演莊郁芳(小同學)訪談





《愛莉絲之顯微症》編舞、演出/魏沁如



「美好人生就要開始。」


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表演研究所碩士。劇場工作者,演員、編舞者、舞者、舞蹈與戲劇表演教學。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藝術資源暨推廣中心課程規劃師以及授課老師,教授:當代舞蹈的身體探索 、劇場身體表現等課程。現任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系兼任講師。

近期演出:

2014 綠川計劃 Green River Project與韓國視覺藝術家 金珉廷 Min-Jeong, Guem 共同創作作品: rescue the little white house 以及 The British house in the
River-caption
2015 《小行星期六》Under a Certain Little Star 劇場版
2016 國際導演實驗室2016在台灣,《穿越|In Transit》演員

《愛莉絲之顯微症》導演莊郁芳(小同學)


導演莊郁芳


2012 《鋼筋哈姆雷特》演員
2013 《非要住院》演員
2013 《她身邊》製作人
2014 《止》編導演
2015 《空氣人形》編導

《身體的海離散》導演陳昱君(陳小藍)訪談





《身體的海離散》演員李本善


於《身體的海離散》飾演 人類。


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強烈的吸引…
可是這種模糊的東西像是「愛」,其實一點也不神秘,也不來自於心,是來自大腦訊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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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藝術大學戲劇學系肄業
台北藝術大學劇場藝術創作研究所表演組就讀中
在卡米地喜劇俱樂部講脫口秀
破空間成員

《身體的海離散》演員曾歆雁



於《身體的海離散》飾演人魚


「那時候已經是學校經營的晚期了,那一年全世界的海洋生物都消失之後,學校也整個搬遷到陸地上來了。那時候我手上還有一點點蹼,現在沒有了。
這隻人魚,讓我想起我的同學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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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業於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系,主修表演。
畢業後成為台北劇場實驗室核心團員,持續研習麥可契訶夫表演技巧。於2015年六月獲得國藝會補助前往美國參與麥可契訶夫國際表演工作坊。幼時習舞,畢業後與多位編舞家合作,2014年加入編舞家余彥芳與默默工作坊至今。

2015
默默工作方 默默計畫work in progress
默默工作坊 臺北詩歌節 《背著你跳舞》 舞者
台北藝穗節 《別讓我失去愛的能力》 導演
默默工作坊 基隆藝術節《遺棄之時》舞者
EX-亞洲劇團 《馬頭人頭馬》演員

2016
參與北藝中心舉辦之音樂劇人才培訓
創作社  李銘宸 《四情旅店》之客房服務
莎妹劇團 台南藝術節 《百年孤寂》飾演美美
默默工作坊 草草藝術節
回桃看宇宙藝術節《日常生活》舞者演員
三缺一劇團 動物轉化01 示範演出 特邀演員

《身體的海離散》導演陳昱君 (陳小藍)


台南人,國立臺灣藝術大學戲劇與劇場應用學系畢。現居臺北,從事劇場與文字創作/產出。並以創作者身份與原型樂園及栢優座保持合作關係。

2009-2013 以「露希爾的房間」發表過若干編導作品。
2013-2015 於牯嶺街小劇場擔任行政專員
2015 擔任牯嶺街第四屆《為你朗讀》策展人,策劃一共六齣讀劇演出以及連動的講座與活動。

曾參與製作之現代戲劇作品:
2012 綠光劇團《外遇遇見羊》
2012 柳春春劇社《2012無言劇-天倫夢覺》
2013 身體氣象館《安蒂岡妮》(與韓國空間劇場合辦)
2015 原型樂園《跟著垃圾車遊臺北》
2016 栢優座《惡虎青年》

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導演林靖雁訪談





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演員張瓈丹


於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飾演 老闆/農場女孩


「可是啊,我在這裡,就像那份報紙,那杯奶茶一樣,被他們拿來拿去,搶來搶去,然後笑著說,大家都是鄰居嘛!噁。屬於我的地方,一切,都不是我決定的,是他們決定的,或是,他們走了以後的,另一個他們,或是你們決定的。決定什麼?決定錢嘛!錢要去誰的口袋嘛!但是我的口袋啊⋯⋯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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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雄市人。現為表演藝術工作者。
2016《正港台灣味3》、《釧兒》音樂會
2015《啞狗男人》、《釧兒》、《辣妹上學去》、《我的旅行歌》、《正港台灣味2》、
        《馬芬與他的朋友們》
2014《前往羅馬的火車,即將要開了!》、《踢躂星球-林克的冒險》


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演員翁韻婷


於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飾演 大嬸/許氏婦人


「我其實覺得這一切是不公平的。這個不公平不是像大家說的,出生的環境不同,還是你的種族,膚色,爸媽有錢沒錢,做什麼工作。這個不公平說穿了指的是錢,或是獲得錢的管道。吸管,你們知道嗎?就是剛剛店裡也有,我們放在嘴裡的那種。在杯子裡,有無數多顆的珍珠在那,我講的不是粉圓喔,是真的珍珠。想要吃到珍珠,只能用吸管,可是啊,偏偏有人的吸管比較大,有人的比較小,小的,就是你再怎麼努力,也吸不起來珍珠,吸起來的,就是那些冰塊融化的水而已。這個比喻很棒吧?現在你們要記好了,吸管,就是在指那些經濟上的不公平。可是我不是要說這個不公平,我要說的是靈魂上的不公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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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 栢優座 秋季讀劇 《失眠診療室》演員
2016 《你正百無聊賴,我正方形》詩歌演出 視覺設計表演者

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演員于庭


於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飾演 小姐/胞弟


「對,就是這個聲音,那是漢堡排,由牛肉三,豬肉七為日本最佳比例的某一種混合肉,部位,最好都是肩肉,混合的時候⋯⋯幹,這個說明或是想像是沒有意義的。我不過是坐在巷口的那家早餐店而已,老闆娘用他的已經超過十年的鍋鏟在那片超過十年的煎臺上壓扁的,不過是工廠每天把一堆高級餐廳不要的碎肉重組壓縮的肉塊而已。幹,那就是我的早餐,我已經聞到味道了,廉價的味道,好想好想吃啊⋯⋯舉例舉例舉例⋯⋯對,你看那個老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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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  第四屆臺北藝穗節《不是病》擔任編舞
2012  學生表演藝術聯演《不是我的錯》擔任演員
          第五屆臺北藝穗節獨角戲聯演《瘀青春》擔任演員
2014  TIFA臺灣國際藝術節兩廳院年度製作《孽子》擔任導助
          臺北藝術節《西夏旅館・蝴蝶書》擔任導助
          第七屆臺北藝穗節《尋找桑塔娜》擔任編舞
          第三屆松山原創基地節《路易斯好聲音・現場版》擔任編舞
2015  楊景翔演劇團《明年,或者明天見》擔任導助
          動見体劇團-王靖惇家庭三部曲最終章《想像的孩子》擔任導助
          第八屆臺北藝穗節《愛的故事》擔任演員
2016  香港第十屆華文戲劇節-動見体劇團《離家不遠》擔任導助
          創作社CS監製作品5號《Holy Crab!異鄉記》擔任導助
          北藝大劇場藝術研究所導演組畢業製作《相唉後動物感傷》擔任演員
          北藝大劇場藝術研究所導演組碩二期末呈現《名字》擔任演員
          第九屆臺北藝穗節《瞬間失衡》擔任動作設計
          第四屆烏鎮藝術節青年競演複賽入圍《親》擔任演員 


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導演林靖雁


導演/策展人 林靖雁


2013 柳春春劇社《刑場》舞監助理
2013 小劇場學校《昆西莫多》舞監助理
2014 柳春春劇社《多話劇2014——柔》舞監助理
2014 鄭志忠第12號作品《Project 957.4500225 & I》(惡童與我)舞台監督
2014 林靖雁獨立製作《林靖雁的解離症》六組共同演員
2014 心酸酸工作室X黃煒翔《19841023》執行製作
2015 阮劇團:草草OFF《一盅自婊》導演、演員
2015 蘇匯宇影像作品《羞恥の男性》演員
2015 心酸酸工作室X林靖雁《雜生少年》導演、演員
2015 梗劇場《空氣人形》舞台監督/燈光設計
2015 狂想劇場《解》演員
2016 杜文賦《今天選總統》演員
2016 小劇場學校《眾神喧嘩》導演
2016 心酸酸工作室《雜生少年2016加演版》演員
2016 未圓製作《最美的風景》演員
2016 狂想劇場《解undo》演員

《徐享享的大頭病》 導演黃大旺訪談





《徐享享的大頭病》演員斑斑


演員/王斑斑


兩歲三個月

興趣是看水果奶奶和天線寶寶
喜歡吃米餅喝養樂多

《徐享享的大頭病》演員李芸禎



演員/李芸禎


離經叛道的美術系,不好好繼續讀下去偏偏要做表演導致人格特質是窮,到處打工為了可以做表演然後活下去,最近在自己做飾品擺市集,在巨獸音樂祭擺攤遇到暗戀已久的黃大旺,聊著聊著就出現在這了。
 
2013四個朋友-林正《就這樣》
2015莎妹劇團《郊遊練習-妹妹們牽手踏青去》
2016 莎妹劇團《兩個女人想結婚》

《徐享享的大頭病》導演黃大旺


導演/黃大旺

先天性表演者,高雄路竹後鄉人,1975年出生於台北市。高中時代開始宅錄噪音,淡江大學在學期間自稱「黑暗校園民歌之狼」,後來被人直接稱為「黑狼」。退伍後以十年左右的時間,摸索出自己的表演風格。

2012 柳春春劇社《天倫夢覺:無言劇2012》演員
2013 短片集《台北工廠-豬》演員
2014 柳春春劇社《柔:多話劇2014》導演
2015 紀錄片《台北抽搐》

《聖巴斯蒂安之(渴) ‧ 求 ‧ (疒正)》導演黃煒翔訪談





《聖巴斯蒂安之(渴) ‧ 求 ‧ (疒正)》 黃煒翔



《聖巴斯蒂安之(渴) ‧ 求 ‧ (疒正)》 


編/導/演 黃煒翔

中國文化大學哲學系暨戲劇學系雙學士,現為演員、導演、即興演員、訓練員。長期與勇氣即興劇場、窮劇場、心酸酸工作室、小劇場學校合作。


2012 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《麻煩夫人》操偶演員
2012 第五屆臺北藝穗節--心酸酸工作室《耳語》導演
2013 身體氣象館【為你朗讀】《分開住院》讀劇導演
2013 小劇場學校【2013春放藝術節】《吾們》導演
2013 烏犬劇場《你用不上那玩意》演員
2013 黃煒翔獨立製作《第六病房》導演
2014 小劇場學校聯合公演《沉默的行動》導演/演員
2014 黃煒翔X心酸酸工作室《19841023》煒翔的solo編導演
2014 窮劇場《饕餮》演員
2014 飛人集社《測量》操偶演員/演員
2015 狂想劇場當代新劇本系列《解》演員
2015 Lyric’s Studio人从众創作 給美麗的你《收信快樂》導演/演員
2012-至今 小劇場學校 劇場暨戲劇老師
2014-至今 台北大學戲劇社 指導老師
2014-2015 淡江大學實驗劇團 表演進階課 指導老師

2016年11月15日 星期二

全民健保不給付─計畫說明會回顧(壹)|犀牛頓大學心輔系客席教授 林靖雁

在聊【全民健保不給付】之前,我先提我在2014年做了一個計畫【林靖雁的解離症】。計畫名有兩個主詞,分別是林靖雁和解離症。林靖雁就是我現在在講話的這個人,那解離症是什麼呢?



解離症常被誤認為「多重人格」或者「精神分裂」,但其實三者並不同。 多重人格應是原本的我是一個人格,後來分裂為二,像是主我被切成兩個的狀態。又或是精神分裂,但精神分裂現已被正名為知覺失調。

請看投影片,這是windows的登錄畫面,假設我們身體是一台電腦的話,一般有一個登入者,一個使用者。解離症就像是一台電腦有多個登入者和使用者,但彼此使用經驗不共通。也就是說如果A使用者下載了一個檔案,B是不會知道的。所以這就產生了一部電腦會有多種記憶,但每種記憶是不共通的。也有解離症患者是具有管理者的角色,他是有使用權限的,他可以去登入或知道其他使用者發生什麼事情。我去年曾看過一個案例,一個人有三個人格,人格A如同一般人一樣生活,做他想做的事情;人格B則是有目的性的,他登入就是為了完成那個目的而登入;人格C則是為了阻止第二個人格而登入。可以發現這三個各有不同的帳號,就如同真實的人一樣被存入一個人的身體。

其實解離症蠻難解釋清楚,因為我們一般聽到人格分裂,會認為人格A、人格B、人格C是出自同一人。以林靖雁來說,大家會說那些人格其實都是以林靖雁作為出發點。但我對解離症觀察發現並非如此,每個帳號其實有自己的姓名,性別及記憶。所謂解離症患者裡面的人格,其實不應該稱為人格,他們每一個都是人,他們擁有自己的記憶和情緒。因此我做了林靖雁的解離症,一方面為了讓大家理解這個症狀,二來是告訴大家我有解離症這件事情。例如每當我認識新朋友,當他說「欸,你有解離症喔?解離症是什麼?」,我就要向他如剛剛那樣解釋一番,這件事讓我覺得非常的累。

一開始要做這個計畫,曾猶豫我應該是要用故事的方法來說解離症患者發生的事情,還是有什麼更直接的說法來說這件事情。最後我和犄米討論,以演員作為一個身體的話,我請張犄米、江源祥、王墨林、林鈺軒、林文尹還有我自己,使用我的身體來演六齣戲。

張犄米《葉千林說故事》
講到解離症,我們會想到解離、分裂、分歧,所以犄米讓林靖雁飾演葉千林,在台上一邊吃東西,一邊講著他參與318立法院事件所看到的事情。當時他進入立法院二樓,他做為物資組,組下成員意見分歧,以及參加社會運動過程內心的轉變。
犄米很有趣的是,一開始我們在做演員功課時,他說如果身體是一個社會的話,那些人格會是什麼?我們得出的結論是,「現在講話的我」這個人格就是這個社會的執政黨,其他有意見想表現的人格就是在野黨。在政黨的邏輯之下,我們從318學運看到,事件從一群人對某件事有明確且共同的聲音所以結合在一起,後來有些不同的聲音出現,到最後我們看到這個事件的樣貌,過程中有非常多聲音和面向,犄米透過這一點來說明解離症是什麼。

江源祥《 (瑪麗蓮夢露) 如是說》
這是一個有趣的行為表演,我在演出之前都不知道江源祥到底會讓這齣戲怎麼發生。演出跟排練完全是不同的內容,演出根本沒有在演排練場所發生的事情。這其實是江源祥一直以來創作的習慣,他習慣讓事情在現場發生。在戲裡面他用了大量的名詞和符號,例如美國的符號,美國明星的符號,一些人名。劇名瑪麗蓮夢露的括號,對我來講,他想說的是括號內放任何東西,他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。就像是這個身體做出來的事情,都是一樣的混亂?...
對他而言,他著重於每個人格的需求都是一樣的,他想講的是括弧本身的狀態是什麼。


王墨林《傅柯是一隻雞》
大墨一開始聽到解離症,他不知道解離症是什麼,對他來講解離症就是某種精神疾病,所以他循著這個邏輯,他要我去讀所有跟解離症有關的心理學家的書,最後他創作了這齣戲,內容是在小黑箱內殺死一隻雞。我個人對這件事的理解,是在解離症之上,身為一個人的求生意志,是在解離症計畫之中蠻特別的創作。因為他講的不只是解離症,他講的是整個人在生活下來的狀態。

林鈺軒《白菊花躺在他的衣櫥裡》
假如說張犄米的作品是將人格外顯化,將他舉例成真真實的人。那林鈺軒就是看到這台電腦的使用者,把他抽象化,呈現帳戶之間的交流與溝通。在全白的空間,有兩個穿白衣的人,他們不斷的角力,溝通,彼此攻擊。

林文尹《Reuben. C. Sandman》
每個人格其實是有各自的記憶,大家聽我講,都是從林靖雁的角度,林靖雁所發生、所感受的方向去做說明。林文尹則是以林靖雁的第二個人格,所謂的其他人,作為主體來做這齣戲。 當初我在演的時候感到非常驚嚇,我從來沒想過另一個人(另一個我?)會怎麼想。

林靖雁《林秉謙與他在那兩面之間繼續》
由於匿名導演在演出前突然失聯,於是我自己做了另外一齣戲。這齣戲著重在這個人在知道自己有解離症後如何生活。


【林靖雁的解離症】創作目的只是想讓大家知道林靖雁有解離症,現在大家只要上網搜尋林靖雁就可以知道我有解離症,網路有我之前演出的部落格及各種相關訊息,而這使得大家下次看到我就會形成一種禮貌或默契。這使我變得比較輕鬆,我用這個方式讓大家可以快速地理解我和我有解離症。




  •  從【林靖雁的解離症】到【全民健保不給付】
【林靖雁的解離症】由個人出發,我希望讓大家知道我有解離症,讓大家思考我和解離症的意義和關係。解離症曾經不斷困擾我,當時我將他視之為疾病,但在此計畫過程後,我不斷思考,就像一台電腦有許多帳戶一樣,沒有辦法創造其他帳戶的電腦也許是否也成為一種不便?最後,我願意接受我必須與它共存的這個狀態。


【全民健保不給付】我希望能討論更多面向,在談論症狀時能有更多思考的方式。對疾病不只抱持負面的想法,應該說一個人的疾病並非絕對的正負好壞。於是我邀請四位導演和我來創作,希望讓大家對「病」有更寬廣的想像。


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

我接下去講《麥可傑克遜的己罪自證》,我與編劇陳彥瑋討論這個作品時,他有提到幾個有趣的想法,一個是美國憲法第五修正案規定公民享有不自證己罪特權,「任何人於任何刑事案件中,不得被強迫成為對自己不利的證人」,在這個條件下,你不可以要求被告在台上證明自己有罪,被告不能用自白說我有罪把我抓起來,必須要在人證物證事證的條件下,指向你有罪你才有罪;另一個是麥可傑克遜的Billie Jean的歌詞,麥可在自傳中解釋過寫Billie Jean的原由--他的回答是說,因為有一次一個女孩說我是她孩子的父親,我就要表明我的無辜:『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兒子』。 這其實跟說謊有關,有沒有一種非得要證明自己有罪的症狀?其實這跟解離症也有一點關連,在人格裡面,假設有ABC三個人好了,一般我們看的都是A,但B做了某件事是要被審判的,那A也覺得這件事不對,那他要站在整個人的立場證明自己有罪,還是要去指控那是B做的事?這是我這次的戲想要討論的事情。

2016年11月10日 星期四

《徐享享的大頭症》觀察紀錄



案例主要負責人:黃大旺
觀察員:陳彥瑋
紀錄時間:2016年11月10日






在這個廣大的世界的海裡面,有著各式各樣充斥在我們生活周遭,可能習以為常的病毒,會引發各種症狀,但也可能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,病毒就這樣潛伏在我們的身體裡,很久很久。

大旺第一次發現這個病毒,是在一個叫做徐享享的人類身上,資料上沒有記載他的性別或是年齡或是人種,從大旺的研究主理所提供的研究紀錄上看起來,這個叫做徐享享的,應該該是一名女性。

在徐享享身上的這個特種病毒,在徐享享本人身上,似乎並沒有發展成病症,相反地,這個病毒完美的和徐享享的所有細胞結合,成為一種全新的生命體。大旺從徐享享身上萃取出病毒,並注射在實驗體身上,我今天紀錄的就是這次實驗的過程。

實驗體有強烈的恐懼意識,會有極力想將視線所能見的東西,堆積在身上的慾望,但同時,病毒可能在他的腦中產生間歇性的幻覺,使他在不定時的狀況下,將原本認定為保護身體的物件,視為威脅性的存在,而產生破壞的衝動,在精疲力盡之前,實驗體會對周遭的無生命物質,週期性的切換需求與破壞的行動。而病毒產生的幻覺類型,似乎可以藉由環境的聲響震動的波,來進行控制與刺激,實驗過程中,可以看見大旺在操作各種聲響的器具,以改變實驗體的行動目的。

從研究紀錄看來,病毒施打的部位與劑量,還有實驗體的差異,都會造成「徐享享病毒」實際產生的症狀的差異,這部分就留待日後的觀察繼續記錄。